泠言silvia

懒癌晚期患者,挖坑不填本人
年更不是梦,关注需慎重

【透兰】夕沉下的飞鸟

七、

三天后,毛利兰所搭乘的早班机在东京羽田国际机场降落。由于是临时改签,她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说她会在这时回来的消息,即使是降谷零也不例外。

 

按理来说毛利兰应该在第一时间去见降谷零的,毕竟她这次回来就是应降谷零的请求,但她没有这样做。

 

毛利兰出机场后立马打车回了曾经的家,也就是毛利侦探事务所。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三楼自己的房间,大概是许久没有回来的缘故,房间里的摆设跟她记忆中有些出入。

 

她顾不得这些,将随身的背包往床上一撂,便开始翻起了书柜。

 

东大××届摄影系布濑遥……

 

毛利兰忆起与布濑遥的初相识,还是几年前她回帝丹高中做公益宣传,那时布濑遥对此表现得非常感兴趣,演讲结束后便直接来到后台请求加入她们的组织。

 

随后几年,布濑遥在组织内非常活跃,听同事说只要是组织的活动,她都会去参加。而在报考大学时,她也毅然选择了摄影专业,只为精进摄影技术拍出更多具有感染力的画面,为野生动物保护出一份力。

 

毛利兰从活动相册里抽出有关布濑遥的照片,回忆着与那个女孩相处的点点滴滴,内心止不住的感慨——怎么偏偏是她呢?她才大三啊!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毛利兰的回忆,毛利兰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手中的相册,她匆忙回头,只见毛利小五郎正打开房门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爸爸?我回来拿点东西。”

 

“我就说你房间里怎么有动静,还以为是小偷呢!”毛利小五郎扫了眼她手中拿着的东西,随即恢复平时那副糊涂侦探的原貌,“也是,小偷怎么敢来我大侦探毛利小五郎家里偷东西?拿好东西就赶紧去赴约吧,我下去和降谷那小子聊聊昨天新接的委托。”

 

赴约?赴什么约?

 

毛利兰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她还未来得及问些什么,毛利小五郎已转身下楼了。

 

不过,阿零既然就在这里的话,那走的时候打声招呼,顺便约个空闲时间坐下来聊聊小遥的事。

 

毛利兰想着整理一些关于布濑遥的物件带走,却在收拾的间隙,看到桌面上那些不明所以的工作文件。她立即将那些文件翻看了遍,结合刚才毛利小五郎的话语,一个大胆而又荒谬的结论在她心中成型。

 

最近有人冒充她的身份,还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她家里。

 

想必那人一定和她很像,而且照目前的情形看来居然连她父亲都分辨不出来,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过,她与父亲许久未见,未识穿那冒牌货倒也情有可原,可降谷零呢?他知道这个情况吗?

 

毛利兰想到这里,随手从背包里抽出一个文件夹,然后来到楼下把背包放在楼梯上,拿着那文件夹进了二楼的会客室。

 

她刚打开门走进去,就见降谷零下意识地回头,看着她问到:“兰小姐准备走了?”

 

听到这称呼,毛利兰心下了然——降谷零必然知道最近出现在她家的是个冒牌货。

 

“嗯……回来拿点东西,”毛利兰微笑着看他毫无破绽的表演,却又怕说多错多,便借口遁走:“听爸爸说你在这里,就来打声招呼。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即转身离去,在关门后拿上她的背包匆匆下了楼。

 

通向阳台的玻璃门半开着,临近深秋的夜晚总是有些凉意,毛利兰在打了个喷嚏之后终于合上手机,走过去打算将玻璃推门拉上。然而阳台那绚丽夺目的东京夜景将她吸引住了,她走上阳台眺望起不远处的东京塔。

 

“怎么样,这个公寓地段可以吧?站在阳台上就可以看到那么大的东京塔呢!”铃木园子颇为自豪地闪现在她身后说着。

 

“确实挺好的,想必价格也很美丽吧!”毛利兰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说给我随便找个落脚的地方就行了吗,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还好啦,也就六十平左右的单身公寓。我姐大学时代的临时住所,后来她不是搬去我姐夫那和他同居去了吗?我姐就把这房子丢给我了,我也没怎么住过。”

 

铃木园子哪管这些,只是笑着拉她进屋去享用家里厨师送来的晚餐。

 

果然是有钱人啊,地段这么好的房子买着玩一样。毛利兰如是感叹到,心里倒也放松了些。

 

“那个冒充你身份的人一定对你很熟悉,而且说不定你还认识,要不怎么敢在你老爸眼皮子底下蹦达啊?”

 

铃木园子显然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拿着筷子还没开动便认真分析起来。

 

“说得也是,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我认识的人里有和我长得这么像的?”

 

毛利兰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她隐隐觉得这或许对她来说不是件坏事。

 

“诶,”铃木园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查阅起来,“我突然想到之前次郎吉叔叔跟我说的一个内部消息,我觉得可能跟冒充你的人有关。”

 

“什么?”

 

“见鬼,找不到那个截图了。”

 

“啊算了算了,”铃木园子翻找无果后,把手机撂一边,神秘兮兮地凑近毛利兰,“你知道千面魔女——苦艾酒吗?”

 

见毛利兰摇了摇头,铃木园子颇为骄傲的说着,“那可是那个组织的神秘人物哦!据说她最擅长的就是易容变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也正是因为这点,警方到现在还没抓到她呢!”

 

“不是吧……爸爸那事务所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去窃取的啊?”

 

毛利兰嘴上这么说着,但却没有反驳铃木园子所说的苦艾酒的存在。因为她见过那人,在降谷零接她去安全屋避难的时候。

 

那时降谷零刚把她送到安全屋,就接到个电话要出去一趟,她自然是乖乖地待在房间里。

 

她在屋内无所事事,本想观察周围情况也好在危机时刻及时逃脱,就悄悄拉开窗帘一角朝楼下看去。却刚好瞧见一个女人站在车旁同降谷零交谈,那人的身形总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毛利兰还在努力回忆时,那人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朝她扫了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跟降谷零说着话。只是那一眼吓得毛利兰赶紧把窗帘拉好,她怎么会不记得那张脸——莎朗•温亚德,她最喜欢的电影明星。

 

可是,她不是去世了吗……

 

直到黑衣组织覆灭后,回归正常生活的毛利兰才意识到莎朗•温亚德、克丽丝•温亚德以及她和新一昔日救下的那个称她为angle的人或许都是一个人。

 

“你爸那个事务所连小偷都看不上,但是……”铃木园子故作玄虚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毛利兰大概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却也配合着一脸疑惑地问:“但是什么呀?”

 

“安室先生啊,他现在可是警界的重要人物,又和你老爸走的近,我要是那个苦艾酒,我也从你老爸那入手。”

 

“这样啊,那降谷先生又不是傻的,重要情报肯定早就保管好了,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得手。”

 

毛利兰倒是不在意这事。

 

诚如她所言,她相信凭降谷零的聪明程度,怎么可能让人有可趁之机?更何况降谷零已经知道那个“毛利兰”是假扮的了,心里自然也早有了戒备之心。

 

他们有什么事,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她现在只想搞清楚小遥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这天夜里毛利兰借口工作上有些事要处理,近日都不能回国。在降谷零表示理解后,她趁机打探起了布濑遥之死。

 

降谷零在发完那封邮件后便后悔了,且不说布濑遥的事毛利兰到底知道多少,就拿目前贝尔摩德被他安排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情况来说 他也不该在此时找毛利兰回来。

 

他一向自诩冷静,却不知为何那时犯了蠢,难道是因为那件事涉及毛利兰吗?他没有过多纠结那个错误,因为他自信有能力可以保护好毛利兰,所以他也将错就错,静待毛利兰的归来。

 

这日,降谷零前来事务所跟毛利小五郎交流贝尔摩德的情况。

 

据小五郎所说,贝尔摩德这几天按照正常时间出门工作,在家也没有任何异状,晚上更是准点睡觉没有偷偷溜出去过。

 

想来大概是初来乍到,先老老实实装几天麻痹小五郎罢了,后续应该会有新动作。

 

降谷零和毛利小五郎刚交流完,就听见楼梯间传来声响,一时两人都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客厅那扇紧闭的门外。

 

但那脚步声并未在门外停留,而是径直上了三楼。依据开门利落的声音判断,那人应该是有三楼的钥匙。

 

难不成是贝尔摩德回来拿东西吗?

 

我上去看看。

 

他俩对望一眼即明白了对方心里所想,稍微等待片刻后,毛利小五郎只身上了三楼。

 

降谷零则是踱步到窗前,躲在窗帘的阴影里暗自观察起楼下是否有异样。

 

毛利小五郎回来后他二人假模假样的讨论着委托案件,不多时便等到下楼同他打招呼的“贝尔摩德”。

 

听声音,她似乎在门外停留了一会儿才进来的,简短对话后便快速离去,似是在避免和他有过多交流。

 

作为一个伪装者来说,这应该是合乎情理的表现,但降谷零却觉得有些异样。这不该是贝尔摩德的作风,尽管他和贝尔摩德相处甚久,在他面前她理应刻意避免和他过多交流。

 

压下心中的异样感觉,确认贝尔摩德是真的离开后,毛利小五郎才说起她这次回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虽然说是拿工作文件,但他开门看到的时候贝尔摩德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本相册。

 

闻言,降谷零自是得跟着毛利小五郎来三楼毛利兰的房间查看一番。

 

“兰大学之后基本上就没回来住过了,倒是偶尔寄一些东西或者自己带回来放着。房间都是她自己在整理的,具体有什么东西我也不太清楚。”小五郎站在房间内挠了挠头,完全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毛利兰的房间不算大,活动区域只有床侧和书桌之间的空间,对于女孩子来说做做运动什么的也足够了。但两个大男人身处其中活动范围着实有限,于是小五郎干脆让降谷零留在这,他自己出去。

 

无论是身为安室透,还是降谷零,他都在事务所里出入过无数次了。可毛利兰的房间他还是第一次进来,这里出乎意料地没有太多装饰品,干净利落倒是符合主人的形象。

 

相册的话……降谷零扫了眼床尾那个深色书柜,里面颇多文学作品以及诗集,小说漫画倒也不少,每排都是按高低颜色分类排好的。

 

按照这种细心程度来说,相册应该不会放在书柜里,降谷零没有将过多功夫放在那个书柜上,而是翻起了书桌旁的那个立柜。

 

果然打开第一个抽屉,里面赫然摆放着各种获奖证书以及厚厚的几本相册。

 

意外地是,降谷零居然还在那些相册里看到了他自己的照片,那些照片很多都是和他们一家出行时拍的。

 

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他基本上没有什么照片,唯一的相册记录的还是上警察学校期间和朋友们的点点滴滴。

 

而今透过手里的这些照片,他似乎得以另一种角度窥见曾经的自己,那个褪去青涩、成熟稳重,但又不是那么疏离的自己,原来他也曾露出过那样温柔的笑容。

 

那段化名为安室透的日子,是他在朋友相继离去后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光。若问他会否想要重回那段时间,他的答案却是否认,他早已学会放下过去,执念太深容易迷失,也只有往前看,才能对得起那些逝去的人们。

 

降谷零翻看过相册后,确定里面有几张照片被抽走了,依据空白页相近的照片判断,应该是被抽走的应该是毛利兰他们那个公益组织的活动照片。

 

可为什么偏偏抽走那几张呢?是随机的?还是特意的?那几张照片上有什么重要信息吗?贝尔摩德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种种疑问堆积心头,使得降谷零竟有了些危机感。

 

无论为何,贝尔摩德此番行动却是冲着毛利兰去的,从这些照片和房间里存放的其他资料来看她应该摸清了毛利兰现在的情况。

 

毛利兰在国外还好,此时若突然返回,难免会让她心生顾虑。

 

贝尔摩德固然不会伤害毛利兰,但为了毛利兰她肯定会舍弃现在的伪装,到那时他上哪找这行踪不定的千面魔女去?

 

正当他想着如何稳住贝尔摩德时,毛利兰却发来信息说在那边有些工作脱不开身,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

 

这则消息的来到颇为及时,倒是少去一桩麻烦。

 

关于毛利兰后面想要了解布濑遥的事情,降谷零倒是避重就轻地简单说了下,话语中只管让她放心,这件事已经完结了。

 

他想得清楚,有些黑暗的东西毛利兰没必要知道。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就等月底的正式开庭审理之后就画上句点了。

 

地检那帮人都不是什么善类,背后派系更是错综复杂,自己看不清形势,被当成弃子也怪不了别人。他们警察厅跟地检不对付也不是一两天了,这次就当去掉一个绊脚石也不错。

 

看上次田中那意思,下任部长应该是他们那派的人,以后工作对接上的矛盾大概会少些。

 

降谷零这些年飞速晋升到如今的位置,说实话有田中这些幕后大佬的助力。

 

任何公职到达一定高度后想要继续往上爬,必定脱不了上层的扶持。

 

对于降谷零来说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当然也是他的原则底线,至于其他的倒也不是这么重要。互相利用罢了,他可从来不是什么正派人士。

 

说起来,他之所以对贝尔摩德背后的走私集团那么上心,除了上面的要求外,倒也出自一部分私心。

 

降谷零在这个位置上待得久了,许多事情都不用他亲自出马。尽管身处高位让他行事不受制度上的管制,但他还是喜欢那种亲力亲为的感觉,而不是像一个上位者一样,指使他人出生入死。

 

这次行动颇为隐秘,再加上对手是他的老熟人,他若再不亲自出马,以后怕是没有这种机会了。

 

朱口微启,吐出一缕飘渺烟气,指尖轻弹,细长香烟底部的灰烬立刻散落。

 

贝尔摩德就那样身形懒散地坐在餐厅里,左手的红酒杯轻轻摇晃便将周围男人的心都晃了进去。她就是有着这样魅惑人心的能力,即使现在顶着毛利兰那张清丽柔和的脸蛋,依旧可以展现出风情万种。

 

只是这场景在降谷零眼里怎么看怎么违和,就不能换张脸吗?

 

悠扬的小提琴曲从弓弦间流泻而出,应侍生端着餐点从乐手所在的演出台边走过,穿过几桌衣香鬓影的客人来到降谷零的桌前。

 

监视这种事越是表现得小心翼翼,越是容易暴露。从容淡定,做自己的事才不会引起怀疑。降谷零深谙这个道理,所以表现得如同一个普通的食客般享用起了美食。

 

但他眼角的余光却未曾从贝尔摩德身上挪开。

 

那根香烟刚剩半截时,贝尔摩德要等的人终于缓缓到来。

 

那人约莫三十来岁,一副无框眼镜架在挺拔的鼻梁间,面容斯文沉静。他轻声说了声抱歉,眉头从进来就微皱的样子,想来是刚处理突发状况去了这才来迟。

 

降谷零想了想,在已知的情报里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但既然跟贝尔摩德有联系,或许是其他未知成员也有可能。

 

他耐着性子继续蹲守下去,只见那俩人一来一回宛如高手过招,每句话看似无心闲聊实则都别有深意,听得他着实心累。

 

都是千年的狐狸,加起来得有八百个心眼子了。也不知他俩是故意演的还是真的在调情过招,反正作为旁观者来说降谷零是没听出有价值的线索。

 

灯光流转,如潮水般扩散整间餐厅的小提琴声渐渐淡了,降谷零随着众人一起向演出台上的女人鼓掌。

 

那女人优雅致谢后,没有按照既定的路线退场,而是拿着小提琴径直去到了贝尔摩德那桌。

 

原来是这样吗?

 

局势在那女人加入之后瞬间明朗起来,看样子她是来传达BOSS指令,简洁地传达完中心思想后就抽身离去,并没有做过多停留。

 

那批货还滞留在港,必须尽快进行二次交易,最近风声紧要确保万无一失。

 

这与降谷零之前收到卧底线报,破坏了他们的交易行动倒是对上了。

 

只是,后续贝尔摩德和那男人的对话却向降谷零提供了更为重要的信息——他俩异心已起,正预备趁某个合适时机脱离集团。

 

降谷零先前还以为今天会是一无所获,结果好戏全在后面,还好他沉得住气继续等了下来。

 

他当即在心里暗自盘算着策反的可能。

 

贝尔摩德就算了,黑衣组织快要覆灭的时候他都策反不过来,更何况她此时背靠的这艘看起来坚固无比的贼船。

 

那个眼镜男倒是有可能,而且按照对话来看,最想跑路以及撺掇着贝尔摩德一起跑路的都是他,从他入手或许成功率大些。

 

降谷零说做就做,在偷拍到那人的车牌和样貌之后立刻传给了风间,让他好好去查查那人的底细。

 

至于贝尔摩德……这女人心思琢磨不定,嘴上说是跑路,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降谷零决定在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津田修介,金融行业投资人……新加坡籍吗?”办公室里,降谷零看着风间发送来的简短资料,陷入沉思。

 

他记得这个犯罪集团主要活跃在欧美以及日韩一带,这是又拓展业务范围了?这资料看起来那么官方的样子,说不定也是个假身份。

 

“风间,你来得正好,”降谷零看向正好敲门进来的风间,吩咐到,“把津田的资料和他要跑路的消息传给藤井吧,如果确认属实的话,派个可靠的人去跟他接触。”

 

“好的,降谷先生。另外,我刚接到上面的指示,检察厅那边请你过去一趟。”

 

还是因为最近检察厅出了本乡隆一那档子事,他手底下的人也或多或少被牵扯其中,甚至有的也在停职接受调查。

 

这就造成了那边人手不够,负责的几起重大案件调查进程中断,这回找他过去就是把案件重新划分一下,转交给他们警察厅继续调查。

 

还真是多事之秋啊!

 

降谷零还在感叹前阵子太清闲,结果现在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工作时,蓦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贝尔摩德……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检察厅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进来的啊?

 

降谷零悄悄尾随其后,只见在偏僻角落里某个神秘人交给了“贝尔摩德”一份秘密文件。

 

待看清神秘人的面容后,降谷零整个人愣在了原地,那人他不仅认识,而且还恰好是他手底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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