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言silvia

懒癌晚期患者,挖坑不填本人
年更不是梦,关注需慎重

【隐秘×漫长】无脚鸟 ①

当殷红遇上王瑶姐弟俩,大家一起疯啊(不是)

只是偶然间和室友谈论起殷红这个人物时

冒出的邪门脑洞

标题灵感来自于殷红的扮演者王艺荻对这个角色的解读

她觉得殷红就像《阿飞正传》里的无脚鸟

我内心很认同这一想法

因此想写个故事为殷红续个不一样的结局


部分情节私设,人物occ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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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假的。


殷红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她此刻站在走廊上,只要一想到卢老板那副装腔作势的嘴脸就会觉得恶心。


可笑的是,昨晚她还真傻乎乎以为遇上了改变命运的机会,结果只是自己的一时糊涂罢了。


卢老板显然是个风月场上的高手,那些故作高雅的手段、略表心意的礼物都只为了勾引姑娘跟他上床。至于负责什么的,瞧他今早那样就知道不过玩玩而已,甚至已经迫不及待物色起了下一个猎艳的对象。


殷红越想越觉得自己当真是被鬼迷了心窍,竟这么轻易地被他那些个手段诓骗住了,到底是自己见识浅薄了。


虽然在维多利亚这种地方讨生活,但她心里还是存着些许傲气的。瞄了眼休息室的方向,殷红想到刚才自己那番丢人的表现,懊恼不已自然也是不可能回去坐冷板凳的。


殷红忽然想起来沈墨,一些隐秘、不可言说的心思悄然作祟,她很想知道被卢老板觊觎的沈墨究竟有着什么魅力。


她来到大厅,躲在角落里偷窥着那在台上弹钢琴的瘦小身影。


悠扬动听的乐曲从沈墨指尖缓缓流泻而出,弹钢琴时的她与平常全然不同,她仅仅是坐在那里,神情投入得好似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扰乱她的演奏。


殷红以前是不屑于看沈墨演奏的,她心里想着不就是个会弹钢琴的大学生嘛,再怎么神气还不是跟她们一样在这种地方上班。凭什么她沈墨就可以不用以色侍人呢,就因为她的命比她们好吗?


可此时殷红也不得不承认,与她们这些肤浅的莺莺燕燕相比,沈墨就像这维多利亚里唯一纯白的茉莉花,是独特而又神奇的存在。


仿佛她坐那里不是作为一个人,而是作为一种象征意义,象征着维多利亚的档次与水平,也象征着权力。试问这样一个圣洁的存在,如果能够被拿下,会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


怪不得卢老板一心想吃这天鹅肉,他那色欲熏心的样子倒比癞蛤蟆还恶心一万倍。


若不是为了钱,她怎么会陪这样一个人……


想到这里,殷红觉得舞台上的沈墨是如此刺眼。在她看来沈墨好像一束光,那光没有为她带来什么希望,反倒把她黑暗丑陋的现状照得如此清晰。


名为嫉妒的情绪在殷红心里疯长起来,她扭过脸不再看沈墨,而是观察起大厅里各色各样的人。她在害怕,她怕自己再多看沈墨一眼,就会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做出什么违背良心的决定。


殷红想找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很快地她就发现靠楼梯的卡座里有个熟悉的人。


维多利亚的夜晚总是嘈杂的,各色人等来来往往,喝多了撒酒疯嚷嚷的每天都在上演。就连钢琴曲在这样环境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是点缀罢了,聊胜于无。


王立想,这里的老板还是聪明的。


一般的会所进门就是姑娘的歌声,唱得再好也就是那样,在人来人往的喧嚣中倒显得更加吵闹了。


请个漂亮的大学生来弹钢琴就不一样了,档次上去了不说,曲调也不会显得吵闹,给人的感觉都舒服不少。


不过那弹钢琴的姑娘看起来也太小了,虽说都知道是个大学生,但那瘦瘦小小的个子跟个小鸡仔似的,总让他有种看小孩的感觉。


也不知道卢文仲是有什么怪癖,还就喜欢那姑娘,一直琢磨着怎么把人搞到手。这不,送了人花篮,人都不给个好脸,他还想着往上贴。


他这几天好像琢磨出了新法子,想着通过这会所里陪酒的小姐让人把那姑娘约出来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真把他美的。


王立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论其缘由,大部分还是来源于他姐王瑶。王瑶是个典型的红颜祸水,从小跟着她长大,王立自然清楚女人有多麻烦。他讨厌麻烦,所以也懒得去招惹其他女人。


而卢文仲呢,天天就想着泡女人,桦钢那事还没处理干净呢!


听说警方最近在严查这件事,也不知道汇票能不能准时兑现。


一想到卢文仲那傻逼现在还在包厢花天酒地,王立就有些头疼,他挠了挠短得扎手的寸头,正想抽根烟舒缓一下,奈何打火机却在此时打不着火。烦闷的情绪顿时翻涌上来,让他格外暴躁。


“用我的吧。”


蓦然响起的声音倒解了他的急,他顺着那递过来的打火机望去,一张漂亮的小脸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


王立毫不客气地接过打火机,他当然认得这女人,昨夜他才开着车把她和卢文仲送到酒店。他抽着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自顾自坐下的女人,暗自猜想着她的来意。


“卢总,从这里带女人回去得频繁吗?”


殷红沉默了会,兀自开了口。她大抵知道了卢总是个什么货色,但仍不死心,心底里总存着点希望,觉得自己到底是特殊的。


“不忙的时候两三天一个,你觉得呢?”王立戏谑地说着,面上挂着看笑话的意思。


听了卢总司机的话,殷红心下了然,只是面上仍强撑着不想让他看了笑话。


若不是眼底那抹凉意过于明显,王立还真被她那笑盈盈的模样骗了过去。他伸手弹了弹烟灰,鬼使神差地朝她说了句,“卢文仲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若是长点心的话就离他远点吧。别到时候,被他卖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殷红虽然爱钱却也是个明白人,从那香水不难看出卢文仲对女人抠门得紧。现在连这司机都看不下去这样说了,她也犯不着为了那点套不着的钱,浪费感情跟那傻逼耗下去。


她褪去脸上那副假模假式的笑容,极为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和司机手上的酒杯碰了下,然后就一股脑地全干了。干完酒她清了清嗓子,郑重地朝他到了声谢谢。


王立被她这喝酒的架势逗笑了,他撇了眼桌上那空空如也的酒杯,倒也爽快地笑着把手里的酒喝了。他以为在这会所里讨生活的女人都是些久经社会的人精,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个不知是单纯还是傻的。


卢文仲那种货色,稍微有点见识的女人都知道他不过是逢场作戏,而这人好似还真把他那些撩拨人的话当了真。想来大概也才做这行没多久,没被社会毒打过。


“殷红哪呢?殷红!”老葛的声音忽然在大厅里响起。殷红还在那愣着瞧那人手背上的纹身,听了立马站起来应声。


“你咋搁这呢,六号包厢正差人,你赶紧去顶上。”老葛一脸焦急地冲过来对她说着。


殷红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就换上了副谄媚的笑容。她驾轻就熟地跟老葛打了个招呼,起身朝包厢走去。


“不好意思啊,多多包涵,多多包涵。”老葛擦了把头上的汗,回过头对王立赔笑道。虽说面前这位只是卢文仲的司机,但瞧他这面相凶中带煞的绝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自然也不敢得罪。


王立不在意地摆摆手,继续喝着他的小酒。


王立当然不是什么好人,从小就爱打架斗狠,初中没毕业就开始在外面混社会。在宁州那片地方打出名堂后,就想着往外面闯闯。哪成想刚到香港就遇到同乡的卢文仲,干脆跟着他跑这东北来搞票大的。


风月场所这些个小姐他见惯了,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本可以任殷红被卢文仲骗,反正跟他也没有关系,但那女人无端地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王瑶。


殷红跟王瑶长得并不像,王瑶那张脸明艳生动,媚态十足,天生就是副妖精的模样。而她呢,五官清冷,端丽秀气,给人一种不易亲近的感觉。


只是她们骨子里都透着股劲儿,眼底的野心简直明晃晃地摆着,很难不让人在意。


真是奇了怪了,他今天怎么会想这么多。


王立甩了甩头,企图将殷红的脸从脑海中甩出去,但越是这么想着,记忆却越发深刻。他想,他大概是想家了,这还是头一次离家这么远,这么久。


干完这票就回去吧,是时候回家看看了。也不知道他姐姐这两年过得怎样,有没有受人欺负。


大抵是没有吧,谁敢惹他王立的姐姐,更何况王瑶跟他一个肚子里出来的,那股子疯劲要是起了,比他还有过之,无不及。


包厢里还是那样,绚丽斑斓的灯光晃得人眼疼,油腻恶心的老男人想尽办法揩油,她还得赔笑着卖唱喝酒。吵吵闹闹没完没了,一杯接一杯的酒水下肚,似乎同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


殷红躲在卫生间里把喝进去的酒水吐得差不多了,马桶冒出的酸臭气味熏得她头疼,她强撑着身子挪到在洗手台前洗了把脸。


脏污的镜子映出她卸去铅华后的素净面容,与化完妆后妖艳明媚的样子截然不同,眉眼清淡得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殷红望着镜中的自己,竟有片刻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她扯出个心酸的笑容,手上的水渍还未甩干,便低头去数口袋里装着的小费。


不过几张薄薄的票子,却引得她如此狼狈。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有钱的才是大爷。


殷红又想起了卢老板,刚才出来的时候路过他包厢,她经不住往那看了眼。包厢门虚掩,灯光很是昏暗,隐约可见那狗东西伏在沙发上蛄蛹着,她不是没经历过那档子事,自然知道他在干什么。


真是恶心啊,这姓卢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


她回到化妆室,把那瓶不知道从哪批发来的破香水狠狠地扔进垃圾桶。


估计是刚才折腾得厉害了,她的头发此刻已松散地坠在脑后,她想找个东西重新夹一下,随手翻了翻抽屉,傅卫军送她的那个黑白格发夹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


那发夹在一堆花花绿绿的饰品中显得格外特别,她很难忽视它的存在,她想这世上终究还是有人在乎她的。


深夜,观看加场的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傅卫军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估摸着这个点大家应该都有些饿了,打着手语让隋东收拾放映室的卫生,而自己则准备骑着车去买些夜宵。


刚出门,夜里的寒风便裹挟着刺骨凉意袭来,他拢了拢身上套着的略显宽大的西装外套,正准备跨上摩托车却看到提着馄饨的殷红朝他走来。


他愣愣地注视着殷红,有些疑心自己是否出了幻觉。


直到殷红吸着鼻子,带着满身寒气走近,傅卫军被冷意激到才发觉这不是幻象,而是真的。


殷红想她终归是贪心的,明明在维多利亚门口说了如此决绝伤人的话,可还是忍不住回头来寻他。


没办法,谁叫她一无所有的人生里,仅剩的也只有傅卫军的那点喜欢了,她又怎么能轻易抛弃呢。


她并不想对自己反复无常的行为做出什么解释,有些事情不是非要说明白的。


殷红有些心虚地对上他真挚的眼神,腾出手想要比划手语,发觉自己的手语并不标准可能传达不出自己的意思,便贴近对着他的左耳说道:“上次的馄饨还没来得及谢谢你,这次就当回请了。”


在殷红侧头的瞬间,傅卫军看到了她那固定在头发上的黑白格夹子。惊讶、欣喜、害羞……各种情绪立马涌上心头。先前在维多利亚门口发生的一切早就被抛之脑后,他眼睛亮闪闪的,咧嘴笑着像是只摇尾的小狗,连忙接过那馄饨将她迎进屋里。


“那这碗我给墨姐端上去吧。”


隋东看起来是个傻的,可真到了时候却比谁都机灵。


那天晚上沈墨把人带回来的时候,还是他开的门。他瞧着那晚傅卫军又是跑去买馄饨,又是端茶倒水的,还以为军哥只是想帮自己姐姐的忙。


可到了半夜,隋东起来想喝口水,却看到一向冷面的傅卫军搁那傻乐着,坐在火炉前不断比划着谢谢和不客气动作,再联想到楼上睡着那姑娘,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第二天,那姑娘下楼的时候正巧和他打了个照面,他这才看清那张清丽动人的小脸。确实挺好看的,他想怪不得军哥会动心。


后来还是听沈墨和傅卫军的聊天,他才知道那姑娘叫殷红。


今天早些时候傅卫军把满屋的客人扔给他,满脸笑意地拿着那从百货商场精挑细选的发夹出去了。


发夹肯定是送出去了,因为他并没有从回来的傅卫军手上看到任何东西,但傅卫军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欣喜,只是默默忙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任他怎么追在耳边叨叨,也不理人。


当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明白他们两人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不愉快时,殷红居然自己送上门了,还带着夜宵。


他不理解,但看了看眼前从未如此腼腆羞涩的傅卫军,自然识趣地端着两碗馄饨跑楼上去了。临上楼前,还不忘回过头朝傅卫军挤眉弄眼,示意他努力。


一时间,稍显拥挤的屋里仅剩下他们俩人,他俩坐在那张曾给沈墨庆生的小方桌前都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因为彼此间的认识并不深,也没什么可聊的。很多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不合时宜。


傅卫军还在盯着殷红脸侧那缕散落的发丝发呆时,殷红突然开口打破了这静谧的氛围。


“这个点宿舍都门禁了吧,沈墨今晚在这里睡吗?”她觉得有些奇怪,边打着半吊子手语,边说着。


明白她的意思后,傅卫军那张瘦削的脸上显出阴霾,他点了点头,随即低下头沉默地吃着馄饨。


殷红察觉出这其中可能有什么事,小心比划着手语:“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姐今天心情不好,你可以陪她聊聊天吗?”傅卫军这次没有用手语,而是扯过旁边的纸笔认真地把这话写了下来。


殷红看着他真切的眼神,自然无法拒绝。


她一上楼就看见沈墨抱着那碗馄饨心不在焉的吃着,隋东在旁边跟个闷葫芦似的杵着。见她来了像是见了救星,忙得脱身跑下楼去。


沈墨看见来人是她,脸上才显出些许笑意,只是依旧不说话。


面对这样沉默的沈墨,殷红不知怎的倾诉的欲望强烈起来。或许是觉得沈墨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她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从上一份在足疗店的工作,到卖煎粉的母亲因为劣质煤气罐爆炸受伤躺在医院里,最后无钱医治选择喝农药自尽。


故事的结尾,她又讲起了自己对沈墨的羡慕,羡慕沈墨可以拥有无限光明的现在以及未来。


而沈墨呢,只是苦笑着说她的故事根本无法对别人谈起。


殷红听了她这话,觉得她没把自己当朋友,连心事都不肯对自己吐露半句。


可转念一想,谁家大学生上完课之后闲得无聊跑会所弹钢琴挣钱啊,她平常看着也不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人,想来确实有什么难言之隐。


瞧着缩在被子里跟只小猫似的可怜巴巴的沈墨,殷红叹了口气,坐到她床边摸着她的头安慰到:“没有什么过不去,活着总比死了好,至少你还有你弟弟。”


沈墨后来抱着她嚎啕大哭了场,哭着哭着累了也就睡着了。


殷红轻手轻脚地关门下楼,一进大厅就看见傅卫军眼巴巴地望着她。


她朝傅卫军比了比手语,示意沈墨已经睡下了。


傅卫军在她面前永远是副羞涩的少年模样,他愣了会儿才朝她比划到,想送她回家。


殷红摇了摇头,看着倾泻一地的月光突然来了兴致。


“我想看电影,给我随便找个片子放吧。”


傅卫军听懂后,立即跑去翻货架的碟子。翻来翻去,他想还是放张国荣的电影吧,她们女生好像都很喜欢张国荣。


电影名字在画面上出现时,殷红才想起这片子她看过的。


《金枝玉叶》这部电影的封面上明明写的是浪漫喜剧,可当初她在看这电影时却丝毫笑不起来。


那是她第一次陪男人上床,价钱给得足够高,过程也算爽快。那人是混社会的大哥,照着道上说法干大事之前是要找人破瓜见血的,所以她便成了那讨吉利的意头。


完事之后,她缩在破旧的旅馆里看了这部电影。电影是挺好的,一如封面上写的那样是出浪漫喜剧,只是她人麻木了,怎么也扯不出个笑容来。


比起女主角,她好像更喜欢自由随性的玫瑰,在她看来家明和子颖只是童话故事,现实里多的还是玫瑰。


傅卫军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她身边。他对电影本身不感兴趣,当听到殷红说的那句我还是喜欢玫瑰时,才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认真看起电影来。


玫瑰终究是和家明分手了,看着她站在颁奖台上含泪向所有人宣告自己将一个人面对未来的所有挑战,傅卫军竟也有了丝感动。


他不是一个爱看电影的人,倒腾这个录像厅也只是为了挣钱。因为听不见,他多数时间只能看字幕才能知道演员在说什么,无声的画面看着总缺乏点意思,所以多数时间他只是瞄两眼就去干其他事去了。


傅卫军听了殷红的话,头一次那么认真地看完整部电影,感觉有些微妙。就像旁观到别人的人生似的,故事虽然结束了总有些感受留在心里。


他想,玫瑰和家明到底是不合适的,分开是注定的结果。玫瑰是个性独立的女人,她有自己的追求,或许只有离开家明才会变得更好。


不合适吗?


“你挺好看的,但你除了好看也没啥了。”


殷红那话在脑海中不断回响,让他开始自卑起来。


傅卫军这时偷偷侧过头看殷红,才发现她早已仰着脑袋睡着了。


至少此刻她切切实实地陪伴在他身边,不是吗?


傅卫军不再去理那些脆弱敏感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他锋利的眉眼从未如此温柔,习惯了世间残酷的冷峻面容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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